等我们醒来时,太阳已照射进了帐篷。睡眼惺松中拉开帐篷,眼前的景色令人陶醉:河面上雾气缭绕,在冬日温软的阳光照射下呈现一片金黄,岸边的大树在逆光中留下优雅的轮廓,几只比我们早起的鸭子在镜头中划过水面,拖弋出美妙的轨迹。视觉受到美景的冲击,精神也振奋起来。
黑水河
收拾行囊,从安平村出发,沿黑水河向西继续逆流而上。黑水河两岸怪石嶙峋,翠峰夹列,古木参天,碧绿的河水因两岸的山峰倒影之故,相映“黛”色,所以称之为“黑水河”。冬天的黑水河,迷雾缭绕,似一条玉带静静地卧在群山之间悠然舞动,我们也随着玉带回旋前进。今天的出发地距目的地水库只有短短的11公里,途中会经过当天最唯美的景致——乔苗平湖。这是一个因水库蓄水而成的湖泊,水碧湖平,面积约5000亩。湖面群峰叠翠,云雾缭绕,山影、树影、云影皆印入湖中,相映成画。泛舟湖上,仿佛镜中穿行。站在乔苗湖畔,所有烦恼渐渐远离,内心尽是豁达和恬静……
由于整天行程都是逆黑水河向上游走,景色实在宜人,不停地驻足,不知不觉中放慢行走的速度。待抵达那岸水库时,基本已是渔舟唱晚,月影朦胧了。
从那岸水库出发沿黑水河继续向西逆流而上,出发后不久,瀑布开始出现,这就是沙屯叠瀑(又称稔底瀑布)。此瀑布似银练般分成七级,恰似水幕织成的梯级,明丽可爱。较之德天瀑布之雄奇,沙屯瀑布显得温婉而抒情,两岸崇山峻岭,树木繁茂,古藤缠绕,时有竹筏渔人于瀑布间出没,更增加其自然古朴的神韵。
尽情赏瀑戏水之后,继续往前赶路。加紧点步伐,尽量早点赶到硕龙镇,因为硕龙镇是中越边民交易的集市,如果在出发前时间计算准确的话,会在逢农历初二、初五、初八见到热闹嘈杂的边贸集市。
德天瀑布 行云流水
由于时间计算的错误,今天是农历的初七,我们赶不上中越的边贸集市了。在街上闲逛了一圈,只有零星的几个商贩操着天书似的语言交谈着。
黑水河流经硕龙镇,水势渐缓,形成浅滩,滩中大小不等的石块,形成横竖弯曲、高低不等的石坝。滩中更有一小岛绿翠如茵,岛上的怪石疏落点缀在绿草地上,像极了一幅天然盆景。河水在小岛边流过,或急或缓,迂曲盘拖,激起层层乳白水花,仿佛水晶珠帘,横铺于江面,又像天上的流云,在江面中飘动,因此有了一个美丽的名字——绿岛行云。
继续逆流而上,途经中越两国的界河——归春河,经过中越53号界碑,即到达此行中最重要的景观——德天瀑布。德天瀑布横跨中国、越南两个国家,是仅次于尼亚加拉瀑布的世界第二大跨国瀑布,并与越南板约瀑布相连,宽200多米,纵深60多米。德天瀑布源起广西靖西县归春河,终年流水不断,水道进入越南又折回广西,经大新县德天村,遇断崖跌落而成瀑布。
明仕田园
冬季的德天瀑布,水虽然不再像夏天那么汹涌如雷,水雾遮天,却有另一番味道。我们租了大大的竹排到江中玩耍,撑过归春河的中心线就到了越南。此时国界已不是什么敏感的问题,游客大可以随意去对岸拍照,但不可离岸较远,越南的边防人员就在你的附近注视着。将竹排撑向瀑布,弥漫着的水雾随微风吹来,飘在脸上,非常清爽。
明仕田园 牧笛炊烟
今天是徒步的第五天了,我们开始折返往回。到达硕龙镇后,沿明仕河向东行进。明仕河清澈宁静,像一条碧绿的通道铺在山水之间,两岸的凤尾竹修然亭立,在曲线柔美的农田远处,在轻重浓淡的绿色笔触中,露出了几处壮家的“干栏”,再后面是高低错落清奇秀怪的山峰。岩应乡就在这些山峰脚下,还有一棵树龄达千年的枧木王高高地挺拔伫立,这株枧树生长了千余年,现仍生气盎然。
从千年枧木王沿明仕河继续向东行进,将进入此行中最令人难忘的地段——明仕田园。明仕田园方圆20平方公里,为国家一级景点,是隐居者的天堂。用明仕田园与桂林相比,应该说,水不及漓江长,山不及桂林高。但是,它更为原始、纯朴、安宁,只有小河流水,牧笛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