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先生的长篇小说《孽子》或许是中文类同性小说中的最佳作品之一。《孽子》在大陆是1988年、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这个出版社是中共所属的核心出版机构,后来又由北方文艺、上海文艺、花城出版过,基本上他们对同性恋的议题仍然没办法接受,大都仍以社会观点将它看成是台湾的问题。
国际知名的白先勇是位勇敢的同性恋者,在大陆,他很少谈及自己同性恋身份,但在香港、台湾等地,他都积极地参与到各种同性恋组织与社会活动中。譬如,担任香港同性恋文学评委,而他自己也长期从事同性恋文化方面的研究,他的《孽子》、《树犹如此》、《贾宝玉的俗缘》等文章都是在深入探讨人类社会的同性恋文化。小说《孽子》,凸显着父子关系在这部小说中的核心地位。
白先勇小的时候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一个穿军装的军人,老是骑在马背上的“英雄形象”。白崇禧一生大大小小打过无数次的战役。但在晚年,他和儿子白先勇讲的 最多就是两场:1938年他与李宗仁共同指挥的台儿庄会战,以及1946年他在东北督战的四平之战。前者是他一提起来相当自豪、骄傲的一场会战,后者却是他心头最大的遗憾与伤痛。 白崇禧有子女十人,白先勇在家中排行老八。自1952年他回台湾念书,到1962年母亲病逝后他离台赴美求学,白先勇在台湾陪伴父亲左右近11年。
在白先勇的眼中,父亲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却又能随遇而安。或许是亲历过腥风血雨、枪林弹雨,“他对个人的得失看得并不重。”白先勇说,“父亲也能以平常心对待自己的境遇,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这部小说是白先勇创作生涯中唯一一部长篇,并且是最独特的一部作品。小说《孽子》当中凸显着的父子关系在这部小说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部长篇以第一人称的叙述角度,聚焦,细腻描述了台北中央公园里一帮堕落的少年不为人知的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他们被社会、家庭、亲人所抛弃的挣扎痛苦的心路历程,令人震撼,发人深省。白先勇用细腻的笔调“写给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里,犹自彷徨街头,无所归依的孩子们。”对这些被放逐的孩子们表示深切的同情与怜悯。
事实上,白先勇在这么多年来,为同性恋问题,做了大量的文化普及性的工作,他的论述性文章一篇接着一篇,他曾说过在对待同性恋的问题上,“基督教比较宽容,天主教最厉害,教宗到今天还不肯松口。最近发现他们教会里面许许多多的神父都是同性恋,而他们对同性恋又谴 责得最厉害。” 白先勇所要面临的社会现实,“同性恋”在大陆仍然是一个介于开放与半开放的境遇。白先勇本人也很少主动和媒体谈起自己的同性经历,当然,他往往会通过另外一种渠道来表述,比如,通过谈中国古典的习俗与文学,来表达自己的立场和观点。 所以他的《孽子》并没有停留于简单描述同性之间的爱与情等方面的纠葛。如果那样,同志小说和其他爱情小说除了爱恋的对象不同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大部分的同志小说的题材屋外乎是单相思、婚外情、第三者、坚贞的同性爱等等。白先勇的小说,其中重要的受人关注的一点就是要跨越父与子之间的鸿沟,消除父与子之间的隔阂,呼唤家庭对他们的理解。可以说,《孽子》不仅仅是简单意义上的同志类小说,它更是一部从亲情伦理方面探讨一种社会现象伦理小说。
通过大量对同性文化的材料的搜集和整理,我们大致了解一下,中西方对于同性文化的描述、立场、态度等,再通过中西方同性文化来品读《孽子》这本书。这是后几期的事,如果你正在读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