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黄轩如此评价自己的这一年,每部都不一样,每个角色也都有各自的风浪。他坦言,自己是个只会用“笨办法”的慢热演员,尽管已经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了14年,但表演对他而言始终是一种救赎。
新京报:据说你为了电影《乌海》中的杨华准备了很长时间,如何看待准备工作对角色的帮助?
黄轩:塑造一个角色时,是需要从生活中的体验和观察入手的,更需要切身体会才能有感而发。了解角色的成长背景,通过一些方法接近人物的内心,比如观察和他相似的人、沉浸式体验。我觉得这些准备工作是很必要的。
新京报:诠释杨华时,你把中年男人的憋闷、焦灼、绝望演绎得淋漓尽致,很多类似的经历并未在你身上发生过,会否出戏很难,累吗?
黄轩:其实我是非常累的(笑),进入角色、饰演角色,包括出戏的过程中,我都感觉非常压抑。但,我清楚这都是一个演员需要面对的,就算是难以出戏,也要通过一些手段调整自己。
新京报:你曾说表演是一种救赎,现在变了吗?
黄轩:没有,依然是一种救赎。我越来越认为,与角色融为一体时可以丰富自我,也能拓宽我生命的厚度。
新京报:今年你的几部作品中都和前辈有合作,可以分享一下合作故事吗?
黄轩:和前辈搭档演戏,总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地方,比如他们的敬业、专业,还有对我的指导和帮助。我印象最深的要数《我和我的父辈》中和陈道明老师的那次合作,虽说没什么对手戏,但他一来到片场就帮忙指导我们这些年轻演员。有场戏是我检测火箭发动机,他在一旁教我怎样完善演绎,(章)子怡姐在旁边说,“道哥,你知道黄轩演你的什么人吗?他演你爸!”然后大家都笑了。
新京报:作为年轻演员,你一直在践行前辈们对艺术的追求,哪位前辈对你影响比较大?
黄轩:陈道明老师,还有我特别喜欢的王志文老师,都对我影响挺大的。我能在他们身上,看到对表演的追求、对这个职业的热忱、对观众的尊敬。无论他们在怎样的年纪,依旧在拓宽自己的艺术生命,给观众带去精彩的角色和表演。
新京报:你认为表演有标准可言吗?演员有没有门槛?
黄轩:我认为对表演来说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我心中的标准是你的表演能否打动观众的内心。另外,演员当然是有门槛的,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门槛,演员首先需要有一种非常专业且认真的态度,一颗想要当好演员的心,以及你到底有没有做演员的天赋,演员需要的是自身的文化素养、感受力,还有表现力。
新京报:今年是你在演员路上走过的第14个年头,你也演绎了很多经典的角色,每次表演前还会有压力吗?面对越来越多的机会,现在接戏有哪些标准?
黄轩:我当然有压力,每次面对一个全新的角色,我都会想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这个角色诠释好,能够做到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观众。至于接戏,我的标准就是角色到底能不能打动我、故事能不能触动我,此外也会看这部戏的班底等其他方面。
新京报:这两年行业内一直倡导青年演员的榜样作用,作为具有影响力的青年演员,应如何体现榜样力量?
黄轩:首先,要认真踏实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对这份职业保持热爱和尊敬,不辜负每一个角色和作品。其次,我也希望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给大家带来一些积极的影响。
新京报:现在关于你的采访,孤独、独处是被反复提及的词汇,你也说自己越来越简单了,这种改变对你有哪些影响?作为一名演员,你认为沉淀是不是表演的重要基础?
黄轩:对我的影响就是,越来越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相对来说,我的内心也随之越来越轻松。演员当然是需要沉淀的,因为我们对角色的感悟来自于生活,也只有在生活中让自己沉淀下来,积蓄力量,才能在演绎角色时更好地释放出来。
新京报:生活中的你和作品中的你似乎差距很大,拍戏时专业成熟,生活中却又向往孩子气的轻松自在,“稳重老成”和“孩子气”,哪个形容你更为准确?
黄轩:我觉得这些都是我的性格之一,因为人都会有不同面;在工作中,我需要专业和成熟;在生活中,我希望自己保持这份孩子气。